二十年代的第一个春节,与江南湿冷的冬雨相伴的,是武汉肺炎的肆虐,从我自绝于朋友圈之外,并减少在班级群发言的频率之后,反倒没有过多的恐慌,反倒看到了不少苦乐之处,如不可思议谣言的一出出上演,以及各种县境村境封路的盛世奇闻,等等等等。
原计划在初一左右,如果天气好的话,从苏州开车回家看一下父母,这突如起来的肺炎,使得这个念头就此作罢,城市里人多的地方也不能去,这反倒与我的备用计划不谋而合,刚好在家里给家人作作饭,陪儿子玩玩与学习,弥补我常在杭州工作所缺乏的陪伴。
今天终于放晴,儿子早上起床就奔向屋里投射过来的阳光,稚嫩的呼唤着阳光的名字,让人心情都好起来了,陪儿子接近一周,我开始习惯他像小猴子一样的上窜下跳,不知疲倦的跑来跑去,出于被手机或推特支配的病还未痊愈,以及失去自己自由支配时间的不适,偶尔在他不听话时,还是会有无力感,然而转念去想,人生还有很长的时间,相比之下,这段假期非常之短暂,我还是有必要给孩子些更多陪伴的记忆,因而就释然了。
中午给妻子演示了一把哄孩入午睡的高招,因为儿子喜欢车车,先给他讲车车诱惑他从床上上窜下跳的状态下稳定下来,然后将路上的各种车车都跟他讲一遍,不出十分钟,他便呼呼而睡,我也得以抽空,在床边陪他睡至稳定,并继续读黑塞的《园圃之乐》,可惜今年无从陪妻儿去苏州的一些小众园林里逛逛,真是让人感到遗憾。
期望病毒蔓延的趋势能尽快被控制下来,我生长于这片土地,无论政府好与坏,我都相信这里的人民都有保持健康的权利,也期望之后,人们能从赞歌里,能够想到我们能够怎样更加尊重生命,以及为此应当做些什么,或者不做些什么。